了。” 满是?刺的一句话,周宜宁耳根微红,不知该怎么去反驳。 看她低垂着?眼眸,默默不语,所有的气?恼顷刻化为心?疼。 他舍不得对她再说重话。 眉心?微微拧起,他伸手,将她大衣连帽套在她的脑袋上。 周宜宁正要抬眼,耳畔落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轻笑?。 “抱我?。” 两个字,被他说得非常理所应当。 “……什么?” 周宜宁还没反应过来,双手就被男人捉住,以环抱他腰身的姿势,插进他的外套口袋里。 姿势无比亲昵。 古街人来人往,他们的外形本就不低调,周宜宁还没被淡定打探的心?理素质。 “别乱动,”看出她要退缩,裴京闻先她一步出声,“抱和亲,你选一个。” 周宜宁:“……” 知道反抗不过,索性将脸深埋进他的胸膛,努力忽视身旁一道又一道的注视。 见她难得顺从,裴京闻目的达到。 索性一手稳稳将人打横抱起,另一只手替她撑着?伞。 周宜宁来不及惊呼,整个人就被他抱到车里。 视线脱离桎梏的那一瞬,余光毫无准备,正撞上后座一道满是?调笑?的熟悉眸色。 是?很?久没见的裴舒语。 “你们继续,”她努力克制心?底的八卦,装作看手机,“当我?不存在。” 后知后觉,她才反应过来,现?在她跟裴京闻的距离有多近。 好不容易平复的热意,再次覆盖全身上下。 好在裴京闻顾及她脸皮薄,倒没故意做些让她面红耳赤的举动,只眸色低沉朝后面扫了眼。 顿觉脊背发凉,裴舒语:“……” 行?吧,是?她多余了。 到嘴边的怒火,想起今晚还有求于这狗,硬生生吞了回去。 角度原因?,周宜宁并没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。 裴舒语难得有假期,她自然要跟裴舒语一起坐在后座。 见她欲言又止,裴京闻半笑?着?问她:“周宜宁,我?是?司机吗?” 言外之意,就是?让她想清楚,到底是?选他还是?选裴舒语。 “……我?——” “哎呀我?的哥,我?还有东西要给宁宝看呢,”裴舒语壮着?胆子插嘴,“您老就委屈一下呗?” 她就不信裴狗能坐怀不乱。 果?不其然,都不用多考虑,男人凸出的喉结滚了滚,意味不明笑?了,“好啊。” 这么好说话。 果?然,男人都不是?好东西。 裴舒语默默在心?里骂着?他的同时,笑?盈盈给周宜宁腾了位置。 “宁宝,我?知道你想问我?为什么在这,”她挽住周宜宁的胳膊,满脸控诉,“你只记得某只狗,都忘了答应我?什么了。” 周宜宁这才回想起,之前裴舒语邀请她去温泉山庄的事儿。 她一直记得,只是?这段时间太忙碌,忘记约好的时间就在今天?。 “不好意思舒舒,”她有些愧疚,“我?——” 裴舒语摇摇头,眉眼弯弯接过她没说完的话:“不用解释的,我?多理解你啊,才没那么小气?呢。” 后面的几个字,明显在内涵。 裴京闻倒不以为意,眼尾轻挑起,慢悠悠出声,“江言霁——” 只三?个字,裴舒语瞬间软了语气?,很?没出息道,“哥,是?我?口误,我?是?最小气?的。” 这话锋转的速度,听得周宜宁可谓眼眶扩大。 这还是?她认识的舒舒吗? 不过思索裴京闻刚才提到的人名,脑海里瞬间浮现?“江氏集团”这四个字。 待在京北这些年?,听最多的除了裴氏,就是?同为豪门的江家。 据说这一代最出色的,就是?三?少爷江言霁,不到二十五岁稳坐企业核心?位置。 只是?京北的有权人都习惯深居简出,没多少人能跟这位江总打过交道。 现?在提到江言霁,裴舒语就跟泄了气?似的,周宜宁难免有些好奇。 “哥,”犹豫片刻,裴舒语有些紧张,“你确定他会来吗?” 问这话的时候,她的耳畔里只剩加速的心?跳声。 急切想知道答案,却又攥紧手指,不敢往下听。 一秒,两秒。 就在她以为裴京闻没听见,迟疑着?要不要再问一遍,淡淡的三?个字。 “真出息。” 显然,是?对她的追人方式表示不满。 “你还说我?,”裴舒语不服气?了,下意识怼他:“搞得好像你追宁宁没当舔狗一样。” 这句话,周宜宁有些不好意思撇开眼。 哪知裴京闻半点不好意思都没,反问出声,“人都是?我?的了,当舔狗很?丢人么?” 裴舒语:“……” 论脸皮,他甘拜下风。 — 云瑕度假山庄位于京郊的云瑕山,服务设施为京北一流,隐私性极好,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。 由于下雪,车子的速度并不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