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看到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低落。 可这姑娘性子太倔强,很多时候他?越问,愣是?躲得越厉害。 不过这段时间的相?处,他?也大?概能根据一些话猜出她转变的原因。 他?垂眸,敛了眼底的晦暗,抬手?将她抱坐起来,捉住她的手?骨往右腰的位置。 周宜宁没来得及抗拒,指尖被他?牵着?撩起他?衬衫的衣角,触碰到凹凸不平的肌肤。 针脚和刀口的位置,都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一些。 心尖的那?点钝痛更明显,周宜宁轻声?问,“还疼吗?” 声?线很轻。 只有?她知道,用了多大?的力气才保持平静,不让酸涩涌向眼眶。 “终于知道心疼我了?”男人不由分说把她搂进怀里,语调有?些低哑,湿热的气息扫过他?的耳廓:“你再摸会儿,就不疼了。” 每个字都带着?不正经,膝盖故意抵靠她的衣摆。 空间变得更狭小。 尤其?是?触及“摸”这个动词,不知是?不是?他?的语调太低磁,音尾都沾染了撩意。 周宜宁很没出息地红了耳根,脑海里那?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总算平复了些。 “……什么啊,”周宜宁想往后缩,可惜挣不开腰间横亘的力道,只能忍着?心间的波澜瞪他?,“哪有?……” 到嘴边的“摸”,她实在没有?他?那?么厚的脸皮说出口,而她又没法忽视这人的恶劣,只能硬着?头皮说:“哪有?那?样?止疼的啊。” 说到最后,她脑袋垂落得越来越低,脖颈都染了绯红。 哪知,男人脸部加红心跳不加速,一本正经诱哄道:“科学证明,按摩可以缓解知觉的痛感。” 周宜宁:“……?” ……这话是?哪门子的科学啊。 见她明显不信,裴京闻的薄唇渐渐往下移,最终贴在她的耳根处,眸色认真:“我是?医生,还能骗你吗?” — 被他?欺负一通后,周宜宁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,背对着?他?捂住泛酸的手?腕,心间除了难言的羞赧,还有?气闷。 她就不该信这人的鬼话。 更不该对这混蛋产生同情心。 怎么每次都容易对他?心软,手?骨好半晌恢复不过来。 “你再往那?边睡,就要掉下去了,”他?从后面拦腰将人抱住,闷声?一笑,“生气了?” 他?这有?点哑的低沉音色,刚才被他?压住可劲儿欺负的画面,又在眼前?上演。 周宜宁不想理他?。 他?倒也不在意,状似好心建议:“那?要不要我,帮你摸回来?” 见他?真有?考虑,周宜宁实在接受不了他?这么……流氓的话,脸色微红拒绝:“不要!” 他?眉眼微挑,不置可否。 床头那?盏阅读灯,在他?的发顶笼了层微光,落进那?双低醇的眸色里,变成了温柔。 他?牵起的唇角带了些痞,还有?了些痞,还有?几分恶劣,“为什么不要?” 说话的时候,他?刻意往前?靠了靠。 男人的气息太有?侵略性,强势扰乱她为数不多的理智,让她实在说不出口那?些控诉。 “不说话?”他?放慢语调,大?腿往前?,“那?就是?要了。” 铺天?盖地的气息从身后袭来,周宜宁的心跳速度极快,怦怦要冲出胸口。 顾不得那?些话有?多不堪入耳,她咬着?唇:“你说好只碰那?,没说其?他?地方……” 越到后面越说不下去。 裴京闻从那?双澄净的眸子里,读出了“你好无耻”四个字。 行吧。 在她这,自己的确很无耻。 “那?你说说,其?他?地方是?哪儿啊?”他?不以为耻,笑意更加懒痞。 他?能神态自若问出口,周宜宁都没耳朵往下听。 知道再说下去,场面一会儿又得被这个人搞得没法收场,索性找了个借口:“……我困了。” 可能这段时间太累,即使他?的手?不安分,周宜宁闭上眼,思绪被困顿席卷,倒也能做到忽略他?的存在。 隔天?清早,周宜宁迷迷糊糊的意识,是?被言念一通视频电话喊醒的。 她摁了接通,艰难坐起来靠住床背,“怎么了?” “宁宝好消息,咱们纸鸢的拍摄地有?着?落了,”言念一脸激动,“「长宁巷」同意了我们的申请。” 作为京北最古老的胡同之一,长宁巷的建筑基本保持宋明风格,传闻用来铺路的每一块砖都是?文物,足够在二环内买一套两居室。 而且和其?他?胡同不一样?,长宁巷一半地段,都在私人手?里。 为了保护古建筑,除了央华台的拍摄需求,基本不对外开放,更别?提各类商业拍摄。 为了让「京北纸鸢」这期视频更有?代入感,言念多放打听,终于得到一点眉目。 前?几天?,她才得到和对方秘书通话的机会,确认了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