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他埋怨地对万元璋道:“爹,这事都怨你,要不是你当初带着我去找冯香梅麻烦,我至于挨这顿打吗?” 万元璋脸色灰败,他当初只想着万国富没有儿子好欺负,却没想到冯香梅娘家有那么多兄弟和侄子撑腰,早知道的话,他肯定不敢啊。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! 万元璋媳妇想不到那么多的弯弯绕绕,她只心疼自己儿子被打,听说跟冯香梅有关,气呼呼地站起来就要去找冯香梅理论。 “我去找冯香梅,那次虽说你们闹到她家是不对,可最后她闺女把你们打了一顿,我们都没再去找她的麻烦,她可倒好,还找娘家侄子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,我、我跟她没完!” 万文祥眼看着自己娘就要出门,也顾不上身上的疼,赶紧把她给拦了下来。 “娘啊,你是想要我再挨一顿吗?” “我……” 万元璋媳妇有些憋屈地看向万元璋:“他爹,咱就这样被他们欺负吗?” 万文祥苦着脸:“娘,你知不知道冯乾阳是干啥的?” “干啥的?” 万元璋媳妇不解,万元璋也看向万文祥。 “我听说是在县城混的,跟了个大哥,家里还是当官的,听说手底下还有不少小弟……娘,咱要是再去闹,说不定那一天就……” 万文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 万元璋媳妇呆住了:“不、不能吧?前年严打刚结束,他们就敢这么猖狂了吗?” “谁知道呢?或许不会,可万一呢?” 是啊,万一呢? 万元璋夫妻俩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,他们可不敢赌这个万一啊! 万文祥找了白酒出来,又薅了些棉花蘸了白酒往脸上身上抹,万元璋夫妻俩则急得团团转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 最后万元璋媳妇突然提议道:“要不,咱提点东西去找冯香梅求求情?当初虽然是你们不对,可她们也没吃亏,反倒是你们挨了一顿打……” 万元璋拉不下脸,可又担心自己家真被冯乾阳给盯上了,最后拍板决定:“我跟儿子就不去了,她们家情况特殊,我们男人不好过去,你带着东西过去吧,你们女人好说话,不行你就哭一哭,求一求,说不定她一心软,这事就算是过去了……” 冯香梅送走了娘家侄子之后,就直接闩上了大门,跟万安宁一起收拾院子里的玉米棒子。 棒子虽然掰回来了,但剥皮还是一项大工程,不但要剥皮,还要把这些剥了皮的玉米棒子一个一个的编起来,变成一串一串的,最后再挂到房檐下、墙头上,或是挂到树杈上,等到冬天没事的时候,再重新取下来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慢慢的把玉米粒剥下来…… 母女俩把玉米棒子堆好,拿了小板凳坐在玉米棒子堆前开始剥皮,万安平写完了作业,也跑出来帮着一起剥玉米皮。 看着堆了那么大一堆的玉米棒子,冯香梅心中很是高兴。 “今年收了这么多玉米,可以多养一头猪,鸡也可以多喂几只,还有扁嘴子(鸭子)也养几只,恁老潘大娘会腌咸鸭蛋,到时候让她帮着腌几坛子咸鸭蛋,留着没菜的时候,可以就馒头吃……” 万安宁虽然想着冯香梅明年生了孩子之后,不一定有精力喂这些家禽家畜,可她这个时候并不扫兴,而是附和着冯香梅说话,逗她开心。 就在这个时候,大门外突然有了动静。 “香梅在家不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