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莺莺本以为要被浸猪笼,哭的梨花带雨凄凄惨惨。 谁知那平日里冷面无私的小叔子在赶走护卫后,竟当场狠狠蹂躏她一番。 一日之内,柳莺莺私会了三个男人。 从此,一发不可收拾…… 这种书吧,就谢妙仪这种纸上谈兵经验丰富,没脸没皮的商户女,也只敢半夜躲在被窝里偷偷看。 云萧一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竟然也看,而且听他的意思,他看这书的目的,是为了……好好伺候她。 “……”她谢妙仪,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啊? 另一个柳莺莺? “咳……就、就随便看看。”萧昀许久得不到回应,自己也跟着尴尬起来。 谢妙仪深深吐出一口气:“那云公子为何选择这本书?在公子眼里,我与那柳莺莺是不是没什么区别?” “……没想太多,无意中翻到的。无意中发现……书中的几个男子,好像……都挺会讨女子欢心。闲来无事时,便会随手翻了翻。” 她以宠妾的身份在王府一住那么多天,萧昀其实已经渐渐习惯了家里有个人。 习惯了想着她着她,习惯了那份牵挂。 谢妙仪突然离开,他心里一时之间还真空落落的。 前两日有空时,不知不觉竟走到瑶华院。 又不知不觉想看看她在王府住过的地方,想看看她留下的痕迹。 没想到,竟无意间翻出一册话本。 萧昀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,鬼使神差的觉得,这话本都翻旧了,好几页还有折痕,那就说明谢妙仪肯定很喜欢看。 她如今这般排斥他,云萧那边也没什么进展。 与其这么耗下去,不如好好学一学她喜欢的东西,投其所好…… 谢妙仪又无语了:“……” 他好歹是个读书人,家中似乎也曾有些薄产。 为了讨她欢心做这种事,真的合理吗? 看看柳莺莺风流浪荡再看看她,心中难道不会有别的想法?比如,鄙夷什么的。 “你要是不喜欢,以后我就不学了。”萧昀察觉到她不大高兴。 谢妙仪默了默:“没有不高兴,挺好的。你要是愿意就继续学吧,不愿意也不勉强。” 罢了,云萧怎么看她,其实根本不重要。 他肯下功夫好好学,好好伺候她,最终受益的不还是她自己吗? 原本就是各取所需的露水情缘,有今天不一定有明日,今朝有酒今朝醉吧。 “那……我脱了衣服给你暖暖?”萧昀也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,只能亲身试探。 “那就……暖暖?”刚刚折腾了一回,谢妙仪确实冷得很。 萧昀生怕她反悔,迅速褪去外衫,露出赤裸的身体。 谢妙仪无意中瞥到一眼,下意识心中一烫,急忙移开眼不敢再看。 之前几次私会都是晚上还吹了灯,虽有些月光,毕竟看的不真切。 这是第一次,她清清楚楚看见了他脱衣服之后的模样。 也是第一次,直观地感受到他表面上看起来清瘦,实际上是真有料,怪不得那么能折腾。 如今市面上卖的最火爆的春宫图,男主角也不如这般宽肩窄腰的有料。 谢妙仪在心中感慨着,眼角余光忍不住瞥过去。 再看一眼,就……就一眼…… 可是就这么一眼,她突然愣住了。 云霄身上…… 为何那么多旧伤? “这样可以吗?”就在谢妙仪愣神之际,萧昀再次轻轻搂上她的细腰。 等她回过神来时,整个人已经被他紧紧拥入怀中。 两人肌肤相亲,谢妙仪的脑袋正好靠在他胸口。 亲密极了,也暧昧极了。 这云公子也不愧是习武之人,如此天寒地冻的天气,他身上竟是热的。 二人紧紧贴在一起,连带着谢妙仪也开始温暖起来。 听着他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声,仿佛热的更厉害。 “别怕,没事的。”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,萧昀宽厚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背。 “嗯……”谢妙仪强装镇定应了一声,整颗心却不受控制地跟着跳起来。 萧昀怕她尴尬没有再吭声,就这么静静搂着她。 谢妙仪确实有些尴尬,心脏狂跳着,像株藤蔓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上。 谁也不说话,静谧的房间里,一时间只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。 不知过了多久,谢妙仪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,干脆找点话说:“你身上那些伤……” 他身上那些伤,看起来像是兵刃所伤。 他一个小富之家的读书人,就算习武,伤成这样实在是不合常理。 萧昀沉默了一下,不想骗他:“我年少时,曾在军中历练过几年。这些伤,大多是那时候留下的。” 谢妙仪悚然一惊:“你不是读书人吗?” 萧昀解释道:“我很小的时候,父亲就去世了,是兄长将我抚养长大的。起初,兄长确实给我请过先生授课读书。我也曾经想过好好读书,日后做个能臣贤臣。” “但我兄长自幼体弱多病,族中的兄弟们都对家产虎视眈眈。嫂嫂的娘家人正好也跟着兄长做事,而且日渐势大。我兄长担心他死后,族中的兄弟们和嫂嫂娘家人会趁机谋夺家产,或挟持我那年幼的侄儿做傀儡。便让我习武从军,希望能以此震慑住他们,扶持侄儿顺利继承家业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这些事谢妙仪隐约听长乐说过,只是没想到,当中隐情竟然这般曲折。 她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有些疑惑:“那日见你使一杆红缨枪虎虎生风,有万夫莫当之勇。当时我便觉得,云公子不该是个读书人,倒该是个征战沙场的武将。以你的武艺风采,在军中应该也会有所建树才对,为何如今为何会弃武从文?还……还沦落到……去文殊庙寄宿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