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眼一说尸体正在往外爬,我立刻明白,是猴子用了种可以让尸体像活人一样抽搐扭动的方法,然后肉身从皮囊里爬了出来。 那会是怎么一个情景? 我还没来得及想象,大眼就把里面的发生的情况讲了出来。他说,猴子给尸体灌完水银后,就开始给尸体通电,女尸本来歪着的脑袋“卜楞”一下就直了起来,甚至连头发都炸了。 通电的尸体开始像活人一样抽搐,因为尸体抽搐猛烈,掩埋尸体的水晶泥也开始耸动…… 没一会时间,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,光溜溜的身子从头皮上的“十”字刀口,像种子发芽一般破土而出,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外钻…… 说到这里,我赶紧制止大眼在继续说下去,说:“行了。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。” 大眼点头说:“妈的,那场景简直太恐怖了,我以后肯定会做恶梦。” 我宽慰大眼,说:“不管怎么说,人皮的事总算是解决了。接下来就是做人皮棺材,应该很简单吧?” “据我所知,一点也不简单,剥下来的人皮还要经过复杂处理才能钉在棺材上,不过时间上肯定来得及。” 我和大眼在洞外待了有十几分钟,箫十三也从洞里钻了出来,箫十三的脸红扑扑的,看起来心情不错。 我问:“里面完了?” “完了。人皮剥好了,非常完整。我很满意 。” 大眼由衷的说:“你满意就好。” 箫十三也掏出一支烟点上,说:“你朋友手法不错,过程很精彩,我没白来。” 我和大眼差异的看着箫十三,这老东西竟然喜欢看那么血腥的场景,真是世间少有。 一个小时后,猴子提着个脏兮兮的包也从洞里钻了出来,他身上有股呕人的臭味,那种气味怎么说呢,像杀鸡后用开水褪鸡毛的气味。 箫十三拍拍提包,说:“搞定了,回金鸡岭。” 我看向洞中,问:“那里面的尸体怎么办?” “已经处理掉了。” “怎么处理的?”我追问。 对尸体进行剥皮,根据我国的刑法,是可以构成“侮辱尸体罪”的,我可不想因为处理不当,惹上麻烦。虽然不是主犯,但绝对是从犯。 猴子白了我一眼,说:“你问题真多。” 箫十三笑着说:“是用氢氟酸把尸体溶解了,只要把尸体泡在氢氟酸中,三个小时后连骨头渣都找不到。” 猴子诧异的,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 “我用氢氟酸化尸体的时候,你还没出生呢。” 猴子饶有深意的看着箫十三,说:“真没看出来,你竟然也是这方面的行家。” 我和大眼面面相觑,我们知道箫十三是老地痞混黑道的,干过不少坏事,可没想到他竟然还干过杀人化尸的事。 我们帮他算不算是助纣为虐,将来要遭报应? 开车回到金鸡岭,已经是中午时间,他先带着我们去吃午饭。猴子很大方,点了十几个菜,而且都是好菜。 大眼说:“猴子,你太客气了,随便吃点就行。 猴子说:“我不是客气,菜多吃不了可以打包留着晚上吃。今晚我要赶工,你们三个在我做出来之前,都不准离开我家,就在我家待着。对了,这桌饭钱由你们出。” 既然在猴子的地盘,我们自然要听他的安排,除了箫十三不满的嘟哝了几句,我和大眼都说可以。 饭菜上的很快,没一会就摆满了桌子。从昨晚到现在,我除了喝了几瓶水还没吃过任何东西,可面对满桌的饭菜却没有一点食欲,满脑子都是给女尸剥皮的场景。大眼也比我好不了多少,他只吃了几口菜,然后一个人喝了半瓶白酒。 吃了午饭,回到棺材加工作坊,猴子立刻把大门反锁,说从现在开始,他要加工人皮棺材,大概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做好,在这段时间任何人不能打扰他。 同时,他还给我们安排了间很简陋的屋子。屋子里有两张单人床,床板上只铺着几张硬纸板,他提来两个暖水壶,说:“你们今晚就在这间屋子对付一宿。” 箫十三不满的说:“你就让我们住这里?” “不愿意在屋子里住,你就睡车上。” 大眼说:“猴子,你怎么也给我们整一套被褥吧。” 猴子一口回绝:“没有。” 大眼又说:“我和安子到没什么,关键是萧老爷子。要不这样,你今晚怎么也不睡觉,就让萧老爷子睡你屋行不行?或者把你那套被褥给他用。” “不行。” 箫十三不屑的说:“我没那么矫情,睡硬床板算什么,想当初老子都睡过大街。” 既然箫十三不介意,我和大眼也就不再坚持给他争取特殊待遇。 猴子不让我们在金鸡岭露面可以理解,他干这行见不得光,因做贼心虚不想让镇上人知道他这里来了陌生人。可让我们睡硬床板却有点说不过去,找套床褥有那么难吗?分明是在故意刁难我们。 我猜应该是像他这种满手血腥的家伙,心理都非常阴暗,所以才不想给人行方便。 把我们安排妥当,猴子就独自去了做人皮棺材的房间。大眼说了句“累死了”就往床板上四仰八叉的一躺,箫十三也盘腿坐在床上靠着墙开始打盹。 我倒了杯热水,还没喝完两个人就都睡了过去。把水喝完我也想睡一会,却见他们把两张床都占了,只好到货车上去眯一会。 坐在货车驾驶室,我点上一支烟开始打量整个院子。 院子很大,估计占地至少有两亩。东西长,南北窄,正房五间,最东面的房子拉着浅蓝色的窗帘,应该是猴子睡觉的地方;东配房四间,是猴子做工的地方,所有窗户也都拉着窗帘;西北角是塑钢搭建的简易工棚,放着一口半成品的棺材,是加工木材和棺材的场所。 四周的墙都是新砌成的,顶上还有很多玻璃片,用来防止有人翻墙。 咚,咚,咚…… 从东配房传来了猴子的敲打声,声音很沉闷,像是用皮锤在敲地面。我将烟头扔出车外,叹了口气,然后缩着身子躺在了座椅上。从昨天到现在,我已经超过24个小时没合眼了,所以很快就睡了过去。 正当我睡的很熟时,我突然被近在迟迟的拍打声震醒了。 砰,砰,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