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为了恳求吾主的宽恕,我们要沐浴更衣,然后虔诚祈祷七七四十九天。”他面色肃穆地转向几名学生,“一个人都不能少,所以就麻烦各位自行回去了。” 薛尉:“啊可以可以可以。” 简直巴不得好吗,他们来的时候也没人领,万一中途反悔把他们抓回来炖着吃了怎么办,他很慌的。 刘嘉卉:“你是不是食人题材又看多了?” 虞柠忍不住压低了声音:“……你们这什么教义。” 白曜:“他们定的,我怎么知道。” 下一秒,他们连忙收起了窃窃私语,因为大祭司猛地从直对薛尉的面向转过来,然后用软绵绵的手掌一把握住她的连连摇晃,“虞主管,外面的事交给你,教团未来的发展就仰仗你这样的人才了!” 虞柠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爱听,再叫两声。 “放心吧,”她保证道,“一定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!” 其他人:“……”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巴别塔的实习员工了?! 但紧接着,他们就看到正想抽回手的大祭司被虞柠反过来攥住,还亲切地贴着他耳朵开了口。 “还有。” 她皮笑肉不笑道:“麻溜地把这结界撤了,但凡撤晚了,一个考生出问题我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 大祭司:“哎,一定一定。” 他应得利索,还没反应出不对劲,直到人都消失在洞口半天了才咂摸过味来。 ——等等,谁是上级谁是下级啊? 那头的虞柠也在懊恼。 走得太急,忘记问待遇了! 这会儿可不同于她和竖锯能坐下好好聊聊的时候,上头还有一堆人困在酒店里,指不定拖久了要出什么岔子——算了,管他的,等有好处再说,拿不到谁干活啊。 想到这里,她马上对现任东家的同僚们露出了格外友善的纯良笑容。 一出地下室,他们就感受到了氛围的改变。被破坏过电路的酒店没能完全恢复原状,但至少不会再有伴随着电路的滋滋作响而突然冒出来的袭击了,第一批获救的当然是得到消息后守在大厅的那批考生。 有好些人原本只是冲着丰厚的待遇来试着搏一搏,这下提前体会了一趟生死攸关的危机,就此打退堂鼓的也不在少数。 怎么说呢,不全是坏事吧。 “辛苦了。”背着别的考生,虞柠被悄悄叫到无人处,迎接她的就是接到考官和现场警卫的呼救后急匆匆赶来的支队长,男人面容严肃,但在看到年纪还只是个在校生的年轻小姑娘后还是柔和了些,“我们听说了一部分,有惊无险的结束估计也少不得你的参与,具体的去找你上司汇报吧。” “好的好的,”虞柠连忙说,“也谢谢您啦。” “那什么。” 她眨巴眨巴眼睛,期待地问:“我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走特殊通道呀?” “顺带帮我传个话回去吧,”虞柠又补充道,“我怕我老板没心理准备。” 支队长:“?” 心理准备?要什么心理准备? 但不管怎样,这是别的部门的事——更何况还是个秘密部门,作为武装部也不好插手,举手之劳的小事帮着做做就是。 话是带到了,具体的反应就得看当事人自己了。 宽大的办公桌前,木偶比利一动不动。 竖锯:“……这就是你说的惊喜?” “对啊,”虞柠严肃道,“难道还不够惊喜吗。” 竖锯:“呵呵。” 真特么是有惊又有喜。 他的动作带着木偶所特有的僵硬,眼珠一点点转向在她身后站着的几个……反正不能说是人。 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双胞胎姐妹仿佛也在扪心自问“我们是谁、我们在哪儿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”,戴个般若面具的鬼武士一板一眼地站在原地,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还出现了一具就像是刚刚从浴缸里爬出来的腐尸,木偶目眦欲裂地盯着对方脚下沾满了皮肉和尸水的地毯绒毛。 这羊毛毯不能要了! 虞柠也觉得自己很无辜,她分明只是对手底下的员工负责。 就是可惜转了一圈也没见到瘦长鬼影,不知道对方跑到哪里去了,不过她相信他们一定能有缘再相会的! 至于怎么带进来,走楼梯——啊不是,走下水道啊。 “我已经说过了,监管认证的审批还没有下来。”竖锯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,“我这次没有让你抓捕归案,你完全可以把它们放归野外,带回来是你的问题,所以别因为不想带回自己家就全扔我这。” “真的不行吗?”虞柠不死心地问。 “不行。”木偶铁面无私道,“除非有像样的约束措施,不然现阶段不可能让它们停留在机密设施的内部。” “你解决好它们的安置问题,不然如果它们几个在城里惹出什么乱子,第 ', ' ')(' 一担责人是谁——这么简单的问题不用我说。” 虞柠:“……” 嘤。 谁让对方给她发工资呢,她忍。 木偶冷眼看着自己唯一一位下属跟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,“也有个好消息。” “上次说的那个拍卖会,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“通过某些门路,取得了准入资格,因为是匿名举行的,只要直接拿着凭证去就行了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