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上升的过程会播放音乐,并且那些光点会一个接一个的打开,就好像是在黑暗中观望上方的美丽星空。 普通的女孩子可能会非常喜欢,而现在在他旁边的绪方梨枝则是很用力的捏着自己的手。 她的眼睛一瞬间闭了起来,又睁开,死死的盯着面前电梯门的缝隙。 她颤抖得非常厉害,后面拎包的侍者很担心的问您没事吧?那个时候却只能够听到绪方梨枝的牙齿互相碰触的咯咯打颤的声音,就连反应都做不出来。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,绪方梨枝恍惚了几秒,她出的汗几乎要把衣服都给打湿了,脸上湿淋淋的,就好像是刚刚从海底来到陆地上一样。 她慢慢的往前走。 旁边的服务员又非常担心的眼神看着她,又看了看在旁边把双手背在脑后的五条悟,问这样没关系吗? “啊,没关系的。” 五条悟随口回他,在绪方梨枝身上扫了一眼,最后又转过头去观望在墙壁上面挂着的那些复刻大师画作。 他漫不经心的说,“一时半会死不了的。” “……?” 于是服务员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。 不管是从外貌还是共同的银发蓝眼来看,两人都是毫无疑问的兄妹。 但是为什么兄妹会在这样子的晚上一起过来五星级酒店开房,没有父母的陪同,并且还这么的… 总感觉在深入涉足下去就会变成豪门秘辛了。 于是他乖巧的选择了闭嘴。 到达房间,服务员把行李给她们放进去。 说是行李,其实也只是一个半空的旅行包,没有箱子也没有平常那些女士经常会携带的名牌编织袋。 他放进去之后在门口行了一个礼就准备退下,但是关门的动作被五条悟制止了。 五条悟说这个我来就行了,但是一直到服务员重新进电梯的时候,房间门都没有关上。 绪方梨枝进入房间,第一个举动就是一路走到房间的最尽头,把窗帘拉开。 接下来打开的是窗户。 窗户一打开,三十多层楼的夜风一瞬间灌注到了房间里面。 房间里原来的香薰气味都被那股风往门口吹,五条悟的头发被微微吹起。 绪方梨枝站在那里,狂风吹拂着她衣服的下摆和她的长发,她的眼睛也一瞬间睁不开。 但是她最后还是长大双眼,望着一无阻碍的在她面前展开的城市夜景。 最后退后一步,把遮光窗帘整个拉了上去。 窗帘时不时被风吹起来一点,但总归还是厚重的材质,最后还是稳稳地像是舞台的幕布一样落下去,没有再次掀起来的打算。 这一次她才重新的坐到了床上,用一只手握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腕,默不作声。 绪方梨枝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怪,最里面的是医院的蓝白条纹病服,脚上踏着的也是医院送的纸拖鞋,身上还披着一件对比她的身高来说过长了的白大褂。 白大褂的右边口袋那里有医生的名牌,那个名牌怎么看都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名字,并且旁边还有着56岁的年龄,和绪方梨枝完全不搭调。 穿着这身开房,如果这里不是学姐家里的产业,她早就被酒店赶出去了。 现在她坐在那里,感觉上也就是来错了地方的女孩子。 ——一不小心走错路,被完全陌生的男性带到了酒店里面,现在想着要趁那个男性洗澡的时候抓着他的钱包就这么跑掉呢,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,等到第2天早上再回学校。 五条悟这个时候才把门关上。 房间里面有两个床,他走到另外一个床那里,整个人躺了下去。 身体在床上呈大字型,眼睛盯着上方的天花板。 酒店上方的天花板是隆起的构造,还有着壁画。 他看了一会,在床上翻了一个身,撑着脸颊看着旁边的妹妹。 她几分钟前是这个姿势,现在还是这个姿势。 牙齿依旧细微的咯咯打战,倒是不出汗了,但是已经被打湿的衣服紧紧黏在她的身上,看上去就很不舒服。 五条悟问她“你要去洗澡吗?” 绪方梨枝没有做出什么样的反应。 他就叹了口气,又在床上翻了一个身,把脸埋在被单里面。 过了好几分钟,才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,走到绪方梨枝那里,把她整个人抱起来。 这个过程真的非常轻松,抱着她不比抱起一个古董洋娃娃要难多少。 他把她抱到了浴室,开始脱她的衣服。 “……” 就是在这个时候,绪方梨枝才有了细微的反应。 但是这种细微的反抗也只不过是动动手指,并且进行到中途,就好像是放弃一样的重新把手给放下去。 发丝被汗水粘在她的脸颊上面,看上去有点可怜。 五条悟没表情的脱她的衣服,特别公事公办。 老实说这个时候如果拍张照便会显得非常变/态,不过他倒是没有把手往不该伸的地方伸。 他把她的白大褂脱下来,又像是给小孩子脱衣服一样,让她的两只手臂举得高高的,把上衣脱下来。接下来也如法炮制。 然后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面。 刚刚碰到洗手台冰冷的大理石表面的时候,她好像颤抖了一下。 五条悟没搭理她,自顾自的开始给洗手台放水,暖暖的热水。 最后用毛巾沾着热水,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汗。 这么做完了之后,绪方梨枝好像终于恢复了神智。 她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他。 “嗯。你醒了。” 简直像是在酒店里面过了一夜,第二天对女伴的说法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