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”
红鼻子老头闻言小心翼翼瞄了眼一旁的安娜丽雅。
见对方没有没有动手的意思，才欢喜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一号的精致布袋，把储物手环放了进去。
旋即一脸正色向江言道：“多谢神主大人，您之前说是破灭之地？”
“没错，不知老先生可有了解？”
“嘿，您问我就问对人了。”
红鼻子老头得意道：“整个诸天万界，我敢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破灭之地了。”
“噢？”
闻言，江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。
这么看来，倒是不枉他特意让缇娜丝发动命运神术，引导对方前来。
“您知道的，我是一名商人，为了给客户提供最好的体验，必须保证货源的充足。但是...”
红鼻子老头有些愤怒道：“诸界的人并不是都像您那样友好，作为实力低下的地精一族，您无法想象我受到了多少歧视。那些自诩高贵的种族，比如龙族、泰坦族、精灵族，他们要么拒绝与我交流，要么就趾高气昂，故意抬高价格让我知难而退。为此我不得不冒险进入诸界众生都不愿去的破灭之地。”
眼见江言如此客气，红鼻子老头似乎进入了状态，开始大吐苦水：
“像您这样一入诸界就站在别人终点的天才可能无法理解，一个只有下位神实力，同阶连豺狼人都打不过的地精，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...”
“老先生不容易啊...”
江言微笑着点头附和，同时不动声色的轻轻拍了拍身后天使的翅膀。
“说重点。”
安娜丽雅会意的上前一步，面无表情打断道。
“安娜！”
江言轻轻呵斥一声，旋即歉意道：“老先生勿怪，安娜性子有些着急。”
反正天使一族在诸天万界最不受欢迎排行榜中已经排在第二了，再背上没礼貌的黑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而他作为光明圣主，需要考虑的就多了。
“咳咳，神主哪的话，是小人一时得意忘形了。”
红鼻子老头立即清醒过来，直入主题道：
“破灭之地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，那里除了某些特殊力量外，几乎所有的法则都无法存在。比方说，同一名上位神级的法师施展攻击神术，在诸界能造成一万的破坏力，那么在破灭之地中，最多只能造成10的破坏力。”
江言微微点头。
这个他大体知道，深渊在摧毁每个纪元后，诸界裹挟着残存的纪元意志与法则之力战略性退避，只留下一些坚硬的，难以被摧毁的未知物质。
无数个纪元的残留物，在一次次世界毁灭之力的冲刷下渐渐聚集在一起，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奇特变化，形成了这片独立于诸界与深渊之外的破灭之地。
“其中大部分区域，都极其危险，难以生存。只有少部分区域在一系列巧合下，形成了一个个成规模的势力和文明，因为不随纪元的变迁而生灭，又被称为原生世界。诸界时常会派遣人员前来探索招揽这些世界。”
“那里的力量以一种被称作“体术”的能力为主，能存活下来的，最弱小的生灵，肉体力量都堪比巨龙。”
红鼻子老头继续说道：“那里空间法则已经完全破灭，根本无法瞬移。如果您需要寻找亡灵界碎片，那么让这些势力帮忙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嗯...最弱小的生灵肉体力量都堪比巨龙？”
江言点点头，若有所思。
希望它们能配合吧，否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