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您的头痛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人家几十年经验的大夫都没治好,宋允棠怎么可能有这么高深的医术?要我说,还是别叫她胡来了,让大哥去县城找个厉害些的大夫来瞧瞧比较稳妥。” 庄文茵有些尴尬的往宋允棠的方向望了眼,见她脸上没有愤怒的神情,这才松了口气。 “没有依据的事,昭昭不要乱说,棠儿前几日给我治疗的效果挺好的。” 林昭昭阴阳怪气道,“谁知道她是不是用了什么损伤娘身体的法子,暂且控制住了娘的病情?她一直想回到林家,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,娘可不要被她骗了。” 宋允棠还是没有说话,只面上带着冷笑。 林昭昭瞪了她一眼,“你笑什么?” 宋允棠双手环胸,似笑非笑的望着她。 “没什么,只是没想到你为了针对我,可以做的如此卑劣。” 林昭昭没好气道,“我怎么就卑劣了?病是你在治,我担心我娘还不行了?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!” 不明原因的庄文茵蹙起眉头,望着宋允棠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失望。 看来前天说的话,她并没有听进去。 真不明白她热衷于这种口舌之争的意义在哪里。 赵嬷嬷的速度很快,这会已经将药渣找来了。 “姑娘,这一包是昨日的药渣,另外这个药罐子中的药渣是今儿已经熬过一次的,奴婢没有混淆在一块。” 宋允棠点头,伸手接过那包药渣放在掌心,漫不经心的说着,“林昭昭,黄和玉是你的手笔吧?” 她不喜欢藏着掖着,既然庄文茵说林昭昭的手段无伤大雅,那就让她也瞧瞧她亲生女儿的手段。 林昭昭眼神躲闪。 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也不知道黄和玉是谁。” 宋允棠停止了挑拣药材的动作,抬眸望向她,“他昨天跟我说,你让我在林夫人喝的药中下毒……” 林昭昭心底一紧,赶忙打断她的话。 “你胡说,我根本没有跟他说过这种话!”转而望着庄文茵解释,“娘,您信我,我没有,宋允棠在污蔑我。” 宋允棠笑了笑,低头继续挑拣药材。 “那你说了什么?” “我……”林昭昭有些心虚,“我什么都没说,我根本都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!” 庄文茵蹙眉望着宋允棠,“棠儿,究竟怎么回事?” 宋允棠淡淡道,“前天回去的路上,被黄和玉一路跟踪,要不是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相救,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。” 林昭昭斜了她一眼。 “你自己花枝招展的,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 宋允棠抬眼望着林昭昭恨不得插满脑袋的簪子和步摇,“论花枝招展,还是林小姐更胜一筹。” “你!” 林昭昭想冲上去撕了她,见宋允棠从药渣中翻出了一枚扁平圆板状的药片渣时,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。 “其余的药渣都没问题,唯独这个马钱子,这不是我开的药。” 紧接着,她又仔细翻找了一番,当着几人的面从那包药渣中再次翻出四五片来。 她站起身,抬眸望向庄文茵,“林夫人头痛的原因,应该就是这个。” “这是何物?”庄文茵不解。 “马钱子,又名木鳖子,苦微甘,温,有毒,入肝、脾经,主治痈肿、疔疮、瘰疬、痔疮、无名肿毒、癣疮、风湿痹痛、筋脉拘挛,外用为多,也可再炮制后与药材配伍适量内服。” “摄入量过多会出现中毒现象,最初出现头痛、头晕、烦躁、呼吸增强、肌肉抽筋感,咽下困难,瞳孔缩小、胸部胀闷、呼吸不畅、全身发紧,然后伸肌与屈肌同时作极度收缩,对听、视、味觉等过度敏感,继而发生士的宁惊厥症状,最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