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像是饿了。 宋允棠望了眼手中的两个果子。 上前给小姑娘递了一个。 “小花这是怎么了?饿了吗?” 小姑娘直勾勾的盯着那枚果子,咽了咽口水,伸出手想去接,却又不敢接。 宋允棠将果子放在她手中。 “给你的,拿去洗洗吃吧。” 小姑娘接过果子之后,也不管干不干净,放在嘴里胡乱啃了起来。 “哎……” 宋允棠伸手,想说叫她洗洗再吃,小姑娘以为面前这个婶婶是要将她手中的果子抢回去,下意识的便侧了侧身子。 就在这时,屋里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棍,瘦的脸颊凹陷的男人。 从他的方向看去,还以为是小花抢了宋允棠的东西在吃,忙说,“小花,你怎么能抢婶婶的东西吃?快还给婶婶,跟婶婶道歉!” 宋允棠摆着手说,“不是她抢的,是我给她的,我是担心果子没洗会吃坏了肚子所以才想着要给她洗一洗,但我看,孩子许是饿坏了。” 徐贵喜满脸愧疚。 “是我连累了她们母女,家里没了米,孩子早上就喝了几口米汤,一直熬到现在。”转而朝着宋允棠颔首,“多谢妹子了。” 宋允棠往屋里瞅了眼。 “苏妙姐呢?” 徐贵喜拄着拐杖来到院门口,脸上皆是担忧。 “她看小花饿成这样,下午出门去山里了,到这会还没回来。” 一个女人家独自去山里,这会天都要黑了还不回来,可是件很危险的事。 徐青野从不远处走来。 “棠儿。” 宋允棠回过头,“你不是在看书吗?” 徐青野跟徐贵喜点头致意后,望向她,“娘怕你一个人在村里转悠出什么事,叫我出来找一找。” “放心吧,村里能出什么事?”转而看向徐贵喜,指着他的腿说,“贵喜哥的腿,我可否给你瞧瞧?” 徐贵喜望着自己的腿,他知道宋允棠医术不错,徐青野当时病的那样严重,就是她给治好的,这件事在麓山村不是秘密。 但他还是犹豫了,“还是别了吧,我们家支付不起治腿的诊金了。” “有诊金!” 方妙挎着个小篮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,在山里蹿了大半天,看起来颇有些狼狈。 待来到院门口,她揭开篮子里盖着的布,拿出四五块根茎来。 “我挖到人参了!妹子懂医,可否帮我瞧瞧?” 宋允棠拿在手里看了看。 “这不是人参,是党参,人参的根茎通常呈纺锤形或圆柱形,表面为灰黄色,有明显的环纹,党参的根茎相对细长,多为圆柱形,表面呈灰黄色或棕黄色,两者虽然相似,但还是有区别的。” 她将党参递还给了方氏。 “不过党参虽不及人参珍贵,药用价值却很高,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。” 方氏狂喜的神情逐渐恢复平静,她就说挖到人参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让她碰到,还一挖就是四五根。 又不是大萝卜。 “依妹子看,这几根党参卖掉之后,够给我相公支付诊金吗?” 宋允棠说,“镇上干制党参售价是四百六十三文一两,野生党参三斤多点能晒一斤出来,嫂子手中五根党参约莫有一斤,大概能晒出来四两,依照药铺的收价应该在一两二钱银子左右。” “咱都是同村的,我也知道嫂子家的情况,这样,我先给贵喜哥瞧瞧,要是能治,三支党参作为诊金,药费自理,但我既然着手,就会负责将贵喜哥的腿给彻底治好,不知你们意下如何?” 收诊金,只是不让他们觉得亏欠了自己什么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