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。
她能确保这医生的嘴巴里不会流出坏了自己名声的话。
一个孤儿院的院长,和一位给人开具死亡证明的医生?
“孤儿院的孩子总是生病,有个医生朋友,再正常不过…了?”罗兰还是没弄懂金斯莱的逻辑。
“当然正常,可如果你是‘继承了庞大财富的阿米莉亚夫人’——罗兰,你会找这样一位没有任何好名声的医生?你坐拥十万、百万的财富,又聆听过圣音,开设孤儿院,为救助可怜的孩子们…”
“你是多么虔诚、慈爱,甘愿用黄金换来一个个生命的延续…”
“然而。”
“却不肯多花些钱找有名气的医生合作?”
“连医学院的门都没进去过?”
罗兰眨眨眼:“确实有些不合理…你真聪明。”
“我现在听见你夸奖我,总感觉有其他意思——这个案子太简单了。用你的身份,就能从约翰·惠特尔嘴里问出答案。”
金斯莱把报纸叠好。
然后随手扔在地上。
——罗兰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地叠它。
“所以,我们明天就…”
“等等。”
金斯莱忽然反口。
“我建议我们还是先打听打听那位约翰·惠特尔先生。”
他想起朱莉·瓦伦丁。
如果瓦伦丁女士没自己干,就说明她也拿那位惠特尔没什么办法…?
他想多了吗?
审判庭的执行官,面对普通人…
“金斯莱?”
“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,罗兰。我去打听打听‘惠特尔’的身份…”
“没问题,我们吃了晚餐再分开?”
“西区?”
“西区。最近费南德斯给我介绍了一家新开的餐厅很不错——说起来,关于我朋友的那封信,你什么都解读不出来?”
“到目前为止。”金斯莱沉吟片刻,摇了摇头。
「长靴。」
「九。」
「我的爱。」
「冻结的泉水与枯叶。」
「苍穹。」
「玻璃。」
“如果她专门写给你,那么,就该是你们之间都清楚的‘暗号’——比起问我,罗兰,你更该好好想一想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。”
罗兰很沮丧。
他当然想过了。
每一夜。
妖精环时,还让萝丝和哈莉妲参与进来。
三个人都对此摸不着头脑——当然,真正为仙德尔担忧的只有罗兰一个而已。
萝丝并不想仙德尔出事,可若她真不慎‘走路跌死’,并且不在自己眼前跌死…倒也能接受。
至于哈莉妲…
她只是担心自己的‘教学’被中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