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时候真他妈能装,其实说白了不就睡他吗?”谢知非狠狠抽了一口烟,发现烟已经烧没了,骂了一句,又抽出跟,两只烟头对在一起,点着。 “他轻轻端起我的下巴,我仰头看着他。他逆着日光,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能看清,像镀上了一层光泽……很美。” 谢知非吃痴讲述着,双指夹着烟,长久的发呆。 “你知道,有一个专门的销售部门吗?”谢知非话锋一转,道:“有那么一群地痞无赖,天天游手好闲就是寻找客户,甚至开发客户。” “他们……很他妈的操蛋!”谢知非狠狠拧灭烟,长长的烟卷,就像尸体一样扭曲着。 对于所谓的开发客户,萧准是有所耳闻的。 这些人广泛的活跃于夜场、酒吧、。专找一些富家子弟,先是称兄道弟,混熟之后,就用尽各种方法下套。 等那些富家子弟上了勾,自然会求着他们。 “他不喝酒,什么不良的嗜好都没有,但是吸烟。”谢知非道:“跟老爷子学的,老一辈的人,抽烟都狠。” “正是抽烟,害了他的命。” “他告诉我,那是别人送他给的一条中华烟,不过加了料。在吸第一根时,特别恶心,整个屋子都是臭味,难受的要死。” “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每个月他都会消失几天,手机也不开,谁也联系不上。那时候我还傻傻的以为他有别人了,还吃醋。”谢知非自嘲的摇着头。 “它就像恶魔,能摧毁一切美好!任你是坚硬的钻石,还是泥塑的神像。” “他以前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,温文尔雅又满是英武。” “可后来性情大变。会为了一点点小事跟我大吵大闹,莫名其妙的发火,甚至还出手打我。” “那种糟糕的情况整整持续了半年之久,我实在没办法忍受,提出分手。” “他痛哭流涕,我记得很清楚,那天他跪在我面前,哭的像个孩子,抱着我的腿,说出了一切!” “我曾经在戒毒所当过志愿者,在长达三年的志愿者生涯中,很遗憾我没有一个成功戒除的!” “得知他染毒后,我没有跟他分手。人都是奇怪的动物,往往在艰难困苦时会爆发出某种难以抑制的情愫。” “现在想来,那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,骗人骗己,于事无补。” “因为所谓的爱情,一开始的时候,我包容他,照顾他。而他也表现的很好,时常流露出极其懊悔的言语和行动。” “他甚至每天都给我作早餐,精心准备各种礼物,有很长的一段时间,我都被这种假象蒙蔽,可,他又失踪了。” “整整三天,再出现时,他穿着一身军装,站在阳光下,昂藏威武。但我脑子里一句正面的词和话都没有,只有一句,一句话绕着脑子不停的转。” “一具衣着光鲜的骷髅!” “他又开始变成了好好先生,甚至还向我哭诉了失踪时的罪行,又是痛哭流涕,抱着我像一个无助的孩子。” “他说他又去吸了,三天来都是在散毒。说是散毒,其实就是不眠不休的玩。不然就觉得身子臊,就上火,就憋的难受。” “他赌咒发誓说再也不吸,打死都不吸。我当时傻,竟然信了他。” “可很快他又吸了!这一次直接是失踪一个星期,连他的父母都惊动了。他父母都是京城高管,一个军界大佬,一个妇联主席,平常工作很忙,根本没时间管他。” “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染毒时,那种表情,那种从惊诧到绝望再到愤怒的表情,实在让我终生难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