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说了,秋庭桉还生气。 说完后,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秋庭桉的表情。 “所以,你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了。”秋庭桉轻声说道,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忧。 “师父会因为我不是父皇的孩子,以后都不对我上心吗?” 还是没有安全感。 毕竟从前,他是因为太子的身份,才有秋庭桉做师父的。 如果他不是太子,那秋庭桉还会做他的师父吗? 秋庭桉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:“不会。” 又怕小孩子胡思乱想,补了一句,“你是太子,更是季祈永。” 我爱的是季祈永…… 当然这种时候,秋庭桉显然不会说这话。 季祈永松了口气,刚想再说些什么,却突然听到秋庭桉说: “怎么不说说,今日你和温和清的事。” 季祈永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他就知道秋庭桉还在介意这件事。 那能不介意吗? 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年纪相仿。 一个【唯小殿下~】,一个嫌弃他【不满足】。 秋庭桉想想都觉得太阳穴痛! 季祈永见秋庭桉脸色不好,赶紧上前一步: “师父,我和他没什么的,只是路上一起走而已。” “夫君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 秋庭桉拿起手边的茶杯,微微抿了抿。 季祈永眨眨眼睛,突然灵机一动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,递到秋庭桉面前: “这是今年,我亲手雕刻的玉佩,新的款式,独一无二。” 季祈永建构天赋异禀,自然玉佩上的花纹,也巧夺天工。 秋庭桉低垂着眼眸,微微看了一眼,没说话。 季祈永笑了,“那我帮夫君挂上。” 秋庭桉故意没站起来,玉佩悬挂在腰间,季祈永蹲在秋庭桉腿边,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无限接近。 季祈永抬头看向秋庭桉,位置不是很舒服。 他索性屈膝跪下,秋庭桉垂眸,静静地看着季祈永的脸,那双明亮的星眸,清澈透亮,倒映着他的影子。 他伸手揉着季祈永的脑袋,掌心被小家伙故意蹭的痒痒。 这样一张脸,恰到好处的美感。 秋庭桉的手,慢慢划过季祈永的眉骨、鼻梁,一直到嘴唇…… 很难让人…… 他拿起手边的茶杯,递到季祈永嘴唇处:“乖——张嘴—” 水滴顺着他的唇侧、锁骨慢慢滑下…… 秋庭桉微微眯起了眼睛: “一会儿,再满足一次你,好不好……” —— 皇宫里—— 季昌宁站在两位老人家面前,有些不知所措。 怎么感觉,有点像是来审犯人的…… 那么倔 “你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么。” 裴书臣和程绪离坐在季昌宁面前,淡淡看向他。 程绪离暗自笑了笑,有进步,知道问问孩子的时间安排了,也知道考虑孩子了。 这才戌时,按照平常时序政会来找他一起用晚膳。 “您有什么吩咐吗?” 季昌宁双手垂在两侧,食指微微弯曲。 裴书臣没看见,但程绪离看见了。 他微微一笑,“紧张什么,你是在怕我,还是怕你师父——” 季昌宁心里一动,面上却不动声色,摇了摇头。 裴书臣不是个会废话的人,直接开门见山:“我问你,你师爷那两个孩子在哪。” 语音一落,季昌宁都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寂静,他微微蹙眉,拇指无意识碰上食指。 他在下意识防御:“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 他久居高位惯了,习惯保护身后的“弱者”。 虽然心里知道,裴书臣不会对那两个孩子做什么,但是这些年的经验养成。 不管何时何地,他都不能全心全意相信裴书臣。 谁知道,裴书臣会不会像对他一样,对待那两个孩子? 裴书臣能因为一个误会,虐待他十年。 难道就不会因为一个误会,伤害别人吗? 他不会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,发生在别人身上。 “老夫现在做什么事情,都要轮到用你过问了么——” 裴书臣不满季昌宁的反应,把手中本给季昌宁剥好的杏仁,一把扔到桌上。 前些日子,瞧着季昌宁一桌上的坚果,就吃了一点这个。 裴书臣看桌上也摆着,猜着是他爱吃,就随手给他剥着。 转头正视着季昌宁,“怎么,下一句是不是又开始用皇帝的身份压老夫?” 越说越气,想起从前季昌宁犯倔,裴书臣隐约觉得,今天他也有 ', ' ')(' 这个趋势。 索性,就准备先发制人,凶一凶他,省的一会儿,这孩子犯起倔,没法管了。 收敛了眼色,故作严肃: “用不用老夫给你行礼!” 季昌宁心中一凛,规规矩矩跪下了:“宁儿不敢——” “你不敢,老夫看你敢的很!瞒着我们做了多少事,你自己数的过来么?” 裴书臣刚拿起手边茶杯,程绪离眼疾手快,给拦下了。 “阿兄,这个是青瓷的,可贵了——” “顶我半年俸禄……” 程绪离接过茶杯,偷偷把裴书臣能打人的东西,都挪到了自己手边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