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狗儿声音发颤,可还是语词清晰的答道, “禀陛下,是小的经过宫前,听到了小殿下的哭声, 小的察觉到不对,唤了几声娘娘,实在没办法,只能大着胆子推开宫门, 便,便是这样了....” 与现代给人打工不同,古时进宫当下人,一句话说不对,一件事做不对,那可是真会掉脑袋的! 玉狗儿在玩命! 刘彻皱眉, “闳儿呢?” 刘据将怀中的皇弟送出, “爹,小弟在这儿呢。” 刘据方才思绪全乱,闷头就冲进了宫内,竟完全没注意到,就在旁边站着的两个儿子。 “熊儿,你怎么也在这?” “我和皇弟约好了今天玩,久不见皇弟,就来找他,正好看到玉狗儿推开宫门....便也看到了。” “爹爹!” 小刘闳抽泣着扑向父皇, “唉!闳儿!爹爹在这儿呢!” 刘彻蹲下身子,将小刘闳揽进怀内, 眼中满是悲恸。 .............. 卫府 卫青满脸愁容走进书房内, 现在恐怕连街上卖烧饼的,都能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! “姐?!” 见卫夫子扶额坐在椅子上,卫青浑身一震, 惊呼道, “宫内出了这么大事,您怎么还敢出宫?” 卫子夫脸上未施粉黛,秀发随手一扎, 看向卫青凝神问道, “你觉得王夫人的死是意外,还是有人陷害?” 听到亲姐的问话,卫青迅速调整好状态,思忖片刻, 回答道, “无论是意外还是有人陷害,此人定然做的是天衣无缝,再不可能查出尾巴了。” “呵,”卫子夫也不掩了,直接道,“王夫人一死,刘闳无母,窦太主受益最大, 就是她干的。” 卫青想了想,微微点头。 姐姐推断的没错,这种满是迷雾的局面中,莫名其妙死了个人,自然是受益最大的那个人,嫌疑也就最大。 “姐,那刘嫖是想把皇子闳过继给谁?是最近进宫的那李夫人?” 卫青口中的李夫人,就是最近新受宠的妃子。 “不能,李夫人有自己人在朝中,以后也能给陛下生孩子,没必要贴上刘嫖。” 卫子夫疲惫的按了按额头, “陈阿娇。” 这三个字一出,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凝结了几分, 陈阿娇是卫家最初的敌人,也是最强大的那个, 陈阿娇险些弄死还未起势卫青,还将卫夫子死死压制过一段时间。 再听到陈阿娇的名字,卫青眉头控制不住皱了皱, 卫子夫看向弟弟, 语速极快道, “这都是我自己推断的,没什么证据,但估计也八九不离十,陛下一直对陈阿娇有愧,刘嫖如此精心操作,未必就不能把陈阿娇弄出来。 陈阿娇若是一出来,又过继了刘闳,那可就是节外生枝了。” 三言两语间,卫子夫把形势说了透彻, 陈阿娇生不出孩子,所以在牌桌中玩不下去,可若是过继了刘闳,可就一切都不一样了! 小刘闳以废皇后为母,背靠窦家, 确实是有资格,和刘据争一争! 卫青意识到严重性, “姐,您说,要我做什么?” “我冒着大风险出宫,就是要告诉你, 不管用什么办法,别让刘闳和窦家生出关系,知道了吗?” 卫子夫是后宫的人,为了避嫌,没办法在刘彻面前,对刘闳的去向指手画脚,说得太多,反而会适得其反。 要想破局,就只能用卫青。 “姐,我知道了。” 卫青沉声点头。 “你有数没?” 卫子夫也不过问是什么办法, “有!”卫青自信道。 闻言,卫子夫长出口气,拍了拍卫青的肩膀, “那我回宫了,宫内现在乱着呢,我没办法出来太久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