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一直是不甘寂寞, 在位时,有功夫就出去巡游一圈,老是把他圈在长安,他肯定受不了。 “爹,孩儿总觉得您,这么兴奋呢?” “当然了!”宫内无第三人,刘彻还是压低声音道,“你想想,此事就是咱爷俩对抗全天下啊!” “好像....还真是....” 刘据想了想点头。 “不是好像,就是! 只要你还想重用仲卿、去病、霍光他们!此事就不该让他们掺和,莫说是掺和,最好连知道都不要让他们知道! 此事他们若是掺和进来,便是千夫所指,以后如何还能在朝中做事?” “是,孩儿也没想用他们。” “对喽!”刘彻看向儿子,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,“咱俩也不能牵扯进去,要寻到一个为你做事的人, 最好是....这人要有点身份,还要像臭狗屎一样,破罐子破摔,能和长安内百官公卿撕破脸,非是此人能把这事做成!” 小熊看向小猪眨眨眼,小猪也看向小熊眨眨眼, 他们脑海中都闪出了一道身影,这道身影渐渐清晰, “爹,用他?” “我想的也是他,没人再比他合适了。” 全长安最烂的人! ......... 公孙敬声深一脚浅一脚,走在长安街道上, 周围的热闹喧哗与他无关,他脑袋里全都是那具黄金甲,其他任何事,都不能再让他动心了, 从西域缴获的黄金甲有上百具, 一部分赏给了众将,另一部分则放在国库内, 国库里的黄金甲没法偷,那就只能从得赏的众将手上抢! 公孙敬声脑中闪过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, 刀疤脸...傻大个....李疯子.... 不禁打了个寒颤, 暗骂自己, 公孙敬声!你疯了吧!想从那帮牲口手里抢黄金甲,跟送死有什么区别?! 又突然顿住,眼睛一亮, 不对! 还有一个人自己能收拾他! 仆朋! 仆朋残了,自己揍他,不还是轻轻松松?! 但转念一想,还是不行,表弟为了仆朋,都能兴兵攻打西域,自己还是别惹火烧身了, 想了一大圈,公孙敬声发现,除了得功受赏之外,自己没有第二种方法得到黄金甲了, 抬起头,公孙敬声表情复杂的望向皇城方向, 难不成还真要谋个差事了? 溜进皇宫,公孙敬声的身份还是很硬的,和陛下、皇太后都沾亲带故,甚至都不是强扯上的远亲,一路畅通无阻,被领到了建章宫, 看向玉狗儿,讪笑道, “帮我通传陛下一声。” 玉狗儿看向公孙敬声点点头,转身走入宫内, 公孙敬声手心冒汗, 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,他真不想面对这个表弟,明明年纪没自己打,整天说话都老气横秋的,而且自己有什么心思,会被他一眼看出来, 这种感觉,让公孙敬声很不舒服。 前后脚功夫, 玉狗儿走出, “陛下唤您入宫。” “行。” 公孙敬声下意识在身上掏了掏,也没有钱,尬笑一声,拍了拍玉狗儿肩膀,随后又不经意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, 玉狗儿回身看向公孙敬声的背影,眼神深邃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“来了啊。” “陛下!” 听到熟悉的声音,公孙敬声大惊,宫内的并不是表弟,而是公孙敬声这辈子最怕的人, 刘彻! 太仆案时,公孙敬声被刘彻叫进宫,本以为自己死定了,没想到陛下亲传他该如何贪污,自那以后,公孙敬声看到刘彻,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, 从骨子里就怕! “干嘛来了?” 刘彻笑问道。 明明是寻常的笑声,听在公孙敬声耳朵里,是又邪恶又阴险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