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傍晚。 朱樉的车队回到了鸡鸣寺,然后对着胡宗宪说道: “今晚你就先住在鸡鸣寺吧,明天一早上朝。” 随后,又看向高拱说道: “高大人是内阁阁员,就先回宫复命吧,记着明天一早把早些时候送到京城的几个罪人; 带到金殿上,有些人活的够久了,也该落幕了。” 一个时辰后。 高拱来到了乾清宫。 朱厚熜看到风扑尘尘的高拱叹息道: “高拱,你......” “高阁老,你回来了。” “秦始王江南之行,都做了那些安排。” 高拱听到朱厚熜的问话,连忙说道: “启奏陛下,秦始王在江南敲响了浙江巡抚门外的大鼓,为建德、淳安两县灾民鸣冤。” “当时浙直总督胡宗宪和郑泌昌、何茂才,还有织造局的镇守太监杨金水; 正在巡抚衙门内,处理此次水灾的事情。” “根据河道衙门马宁远的口供,郑泌昌、何茂才,还有杨公公都牵扯了进来; 毁堤淹田的事情已经毋庸置疑了。” “现在,郑泌昌和、何茂才已经供出小高老严世蕃写的书信,指挥他们毁堤淹田; 用于完成改稻为桑的国策。” 朱厚熜听到这里脸色瞬间黑了下来,幽幽的说道: “朕是同意你们内阁去执行改稻为桑的国策,但是没有让你们去毁堤淹田,祸国殃民吧。” “你们这是想把朕也拉下水啊,这是何居心。” 高拱听到这里,连忙说道: “此事和陛下无关; 都是严世蕃和浙江那群官员拿着鸡毛当令箭,祸国殃民。” “那就给朕好好查,把证据坐实了,一个个都给朕全砍了。” 高拱连忙说道: “陛下,微臣在和胡汝贞沟通案情的时候; 发现郑泌昌,把严世蕃急递到浙江的那封密信直接给烧了。” “现在最关键的证据缺失,要不是王爷神兵天降到浙江巡抚衙门; 又准确的点出这个事情,恐怕郑、何二人都不会承认这个事情。” “如果要证据确凿,逮捕严世蕃,恐怕只能抄家了; 相信,可以以贪污罪把严家父子处斩。” 朱厚熜听到这里,冷笑一声说道: “老祖宗的眼里可容不下沙子,内阁审案要是偷工减料,你知道结果的。” “此事,你和徐阶商量着去办。” 然后,看向高拱再次说道: “老祖宗就没有别的安排吗?” 高拱听到朱厚熜的问话,连忙说道: “启奏陛下,王爷带着胡宗宪回京了,并且说戚继光经过这些年在东南的征战; 已经成长成一位合格的将领。” “王爷让胡宗宪上书朝廷,封戚继光为镇海将军,全权指挥东南剿倭。” “还有,王爷认为由南直隶调到浙江的巡抚赵贞吉,是个不粘锅,行事过于圆滑; 因此敲打了一番,但是还是把沈一石留下的财产,还有制造局都交给他了。” “还让那个淳安知县海瑞,兼任浙江监察御史的官位; 微臣看的出来,王爷是想让那个海瑞监督浙江巡抚赵贞吉。” 朱厚熜听到这里,幽幽的说道: “浙江监察御史只是一个七品官,虽然名义上可以监察全浙江的官员; 但是实际效果,恐怕要大打折扣。” “即刻传旨,封浙江监察御史、淳安知县海瑞为五品官,赐他密折专奏之权; 圣旨在浙江巡抚衙门,当着赵贞吉的面宣读。” 高拱听到朱厚熜的话,连忙说道: “谨遵陛下圣旨,微臣回到内阁就办理此事。” 随即,高拱又再次说道: